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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仰最高境界的一句话(人生信仰的至高境界)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4-07-25 08:48:34    


一箪食,一瓢饮,在陋巷,人不堪其忧,回也不改其乐,贤哉回也!


孔子认为,“博施于民而能济众”,这样的人生才最有价值,但是,没有一定的社会地位难以做到,“尧舜其犹病诸”(《雍也》)。因此,孔子把人生目标定位于“修己以安人”和“修己以安百姓”(《宪问》)两个层次,如果不能“博施济众”“安百姓”,至少要能“安人”,即若不能“安多”也要“安少”,做一个有益于人的人。

“修己”,一方面,要修己之德,“德之不修,学之不讲,闻义不能徙,不善不能改,是吾忧也”(《述而》);另一方面,要修己之能,“不患无位,患所以立。不患莫己知,求为可知也”(《里仁》)。“君子藏器于身,待时而动。”(《周易·系辞下》)德才兼备,待贾而沽,以求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。

子贡曰:“有美玉于斯,韫匵而藏诸?求善贾而沽诸?”子曰:“沽之哉!沽之哉!我待贾者也。”(《子罕》)

一个人要立身社会,无才不能立,无德也不能立。才须学也,故孔子“发愤忘食,乐以忘忧,不知老之将至”(《述而》);德须自养,所以孔子“见贤思齐,见不贤而内自省也”(《里仁》)。

人之德,不一端,“恭、宽、信、敏、惠”(《阳货》)“孝”“悌”“忠”“恕”“让”“矜而不争,群而不党”“和而不同”“周而不比”“躬自厚而薄责于人”等等,都是美德。人可以“好德”“好色”“好义”“好利”,有多种选择。不同的人生价值观,就会有不同的人生追求。在孔子看来,“安贫乐道”是人生信仰的最高境界。

“道”者,路也,人所遵行者也。人路宜宽,宜正,宜直。公乃直,乃正,乃宽,私则曲,则斜,则狭。“乐道”者,乐公道也。公道,正义也,真理也。“形而上者谓之道,形而下者之谓器。”(《周易·系辞上》)把自己的一生献给正义,献给真理,以此为乐,就是“乐道”。

子曰:“朝闻道,夕死可矣。”(《里仁》)

子曰:“志于道,据于德,依于仁,游于艺。”(《述而》)

“君子谋道不谋食。”(《卫灵公》)“志于道”,以此为乐,朝闻而夕死,无憾矣,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一种追求,而是一种坚定的信仰。这种信仰绝不是“何不潇洒走一回”“过把瘾就死”“我是流氓我怕谁”的空虚,也不是“妹妹你坐船头,哥哥我岸上走”“真真情情爱不够”的狭隘,而是一种魂牵梦绕的追随。这种追随,根于对人类的大爱,是中国的普罗米修斯精神。

“乐道”者必能“安贫”。孔子所谓“贫而乐”者,乐道也,非乐贫也,贫而不能改其所乐也。

子曰:“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,未足与议也。”(《里仁》)

子曰:“君子食无求饱,居无求安,敏于事而慎于言,就有道而正焉,可谓好学也已。”(《学而》)

“耻恶衣恶食”,此心不能“安贫”。不能“安贫”,非真“志道”。真“志道”者不追求生活的安逸,“食无求饱,居无求安”。“道不同不相为谋”(《卫灵公》)道既不同,“未足与议也”。

子曰:“富而可求,虽执鞭之士,吾亦为之。如不可求,从吾所好。”(《述而》)

“安贫”不是追求清贫,拒绝富有,只是“贫而无怨”,不以“贫”为意而已。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。孔子不羞执鞭,是亦求富。“富而可求”则“为之”;“如不可求,从吾所好”。什么叫“可”?就是应该,就是合理,合于“道”。所谓“富与贵,是人之所欲也,不以其道得之,不处也;贫与贱,是人之所恶也,不以其道得之,不去也。”(《里仁》)

子曰:“饭疏食饮水,曲肱而枕之,乐亦在其中矣。不义而富且贵,于我如浮云。(《述而》)

苦与乐,都是一种心境,自以为苦则苦,自以为乐则乐。“疏食饮水,曲肱而枕”,清贫之极,别人可能以为苦,而孔子以为“乐亦在其中矣”。孔子为什么会觉得“乐亦在其中矣”呢?因为有“不义而富且贵,于我于浮云”的心境。这种心境,源于人生价值观,非常人所能到。在孔子的许多弟子中,只有颜渊等少数几人可抵此境,所以孔子经常夸奖。

子曰:“贤哉,回也!一箪食,一瓢饮,在陋巷,人不堪其忧,回也不改其乐。贤哉,回也!”(《雍也》)

朱熹《论语集注》:“颜子之贫如此,而处之泰然,不以害其乐,故夫子再言‘贤哉回也’以深叹之。程子曰:‘颜子之乐,非乐箪瓢、陋巷也,不以贫窭累其心而改其所乐也,故夫子称其贤。’又曰:‘箪瓢陋巷非可乐,盖自有其乐尔。其字当玩味,自有深意。’又曰:‘昔受学于周茂叔,每令寻仲尼颜子乐处,所乐何事?’愚按:程子之言,引而不发,盖欲学者深思而自得之。”

李泽厚先生说:“宋明理学常以‘颜子何好所学论’,来描述这一要旨:这‘好’当然并非以贫困为乐,而是贫困等等不能改损他的这种心理境界。儒学之不以贫困本身有何可乐,这与某些宗教颇不相同。后者认为贫困、受难、痛苦体现上帝意旨,因以身受之而乐,从而去刻意寻求苦难,虐待自身,以此来获得拯救和超升。儒学无此,其最高境界即这种‘天人合一’的神秘快乐。”

“乐”是一种心理状态,是精神活动,是人的欲望得到满足以后所产生的快感。孔子说:“求仁而得仁,又何怨?”(《述而》)“怨”是愿望受挫、遭受抑制而产生了焦虑、不安、烦躁、痛苦以后的一种情绪发泄。“求”就是“愿望”,“求仁而得仁”,“愿望”得到满足、实现,故无怨。换言之就是“乐”。

“怨”抑或“乐”与人生观、价值观密切相关。颜渊好学,孔子说:“吾与回言,终日无违,如愚。退而省其私,亦足以发,回也不愚。”(《为政》)又说:“回也,非助于我者也,于吾言无所不说。”(《先进》)“无所不说(悦)”,好之也;“足以发”,创造也。“好之”是一种由共鸣而产生的认同感;“创造”是会心、顿悟而后的贡献。“好之”是审美的满足;“创造”是价值实现的满足。满足就是体验快乐,是一种愉悦的心理状态。

在颜渊那里,人生的价值就是创造的价值,换句话说,有创造才有价值,没创造就没价值。这种价值实现的精神快乐远远高于其他感官快乐的人生追求,使他进入了超乎寻常的人生境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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